鸩 同人文 红椿花开 第四章：幼年鸩的奇妙能力
姑获鸟清早来到阿妈的小屋，穿过树林便看到小椿坐在一个纸支架里，支架腿上各有一个轮子，高度正好让小椿站立又不至于摔倒，看见姑获鸟后，小椿一边呼呼、姑姑的叫着一边跑过来。
“这是在让她学走路吗，不得不承认，你这控制纸的能力很方便呐。”
把小椿从支架里抱出来，轻轻抚摸着小脑袋，惹来一阵咯咯笑声。
自相见之日起又过去半月，姑获鸟基本上每两日过来探望一次，其余时间便是游走各处，去照顾那些无人照看的孩子。
将小椿放回支架，随后姑获鸟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布袋，里面是一些果干，交给小椿后，瞥见了一旁帮着洗尿布的猫妖。
“啊啦，看样子你把这只野猫驯化成家猫了呢。”
“人家才不是家猫呢……”猫妖用难以察觉的声音嘟哝。
“那孩子本质不坏，稍加引导还很听话的。”
阿妈本人坐在阶梯上，控制着数只纸人张罗着屋前几块地里的椿花——此时这些过完冬的树枝已经长出了新芽。
“你不会因为你种椿花就给这孩子取名小椿吧……那可真够随意的。”
“小椿名字的由来一时半会说不完，你所想听待我找个时间跟你说说便是，至于这椿花……”
一个小纸人捧着一小杯椿花籽从屋内出来，阿妈接过后，无数纸片组成一个榨油器，将倒入的椿花籽压榨成油。
“我很少杀生，鱼肉皆是托这纸人到村中换物所得，这椿花籽油便是我换物之物，听闻此油对幼儿成长颇有帮助，所以倒也算是抢手之物。”
对于阿妈的御纸变化之术，姑获鸟也是见怪不怪了，走到阿妈身边坐下，抬眼便看见几只初春归来的小鸟啄食地上的椿花籽。
那几只小鸟争抢啄食，一番打闹落下几片羽毛，这番场景，却引得姑获鸟一阵沉思。
“又在为何事烦恼？”
“鸩羽无毒，那鸩族岂不是同这平常鸟类一样，难以自保？这孩子被你强行化形后，我在她身上感受到的妖气微乎其微，差不多被你直接化成人类，你可考虑过她成长后如何自保？”
“我听闻有一匹白狼被一弓手所救，化形后潜学弓术，在京都有幸得到源博雅赠弓与指点，现也算是威震四方。如果这孩子真的无法再以妖术自保，那便学习人类的武道之术，实在不行，我将我这阴阳术连同御纸化形之术一同教给她，虽不说能百战不殆，用于自保已是够用。”
“阴阳术？”姑获鸟还从没听说过妖怪也能使用阴阳术。
妖术和阴阳术，虽说都是以催动自身力量发动的术式，但一个以妖力催动，一个以灵力催动，妖术因为受妖怪自身特质的影响而有所不同，虽能力强大，但一个种族基本上就是那些妖术；而以灵力催动的阴阳术，任何阴阳师只要习得都可使用，且不断开发灵力的作用方式以修炼出新的阴阳术，这也就是为何妖族再怎么强大终究会出现能与之抗衡的阴阳术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妖力受自身特质的影响，没有灵力那般纯净，自然而然妖怪也就无法使用阴阳术。
“嗯，正如你所说，小椿体内的妖力非常微弱，那一点妖力也被分流自走不与灵力相冲突。”
“那你何以见得她就能使用阴阳术？”
“这个。”
阿妈招了招手，小椿便啪嗒啪嗒的跑过来让阿妈抱在怀里，而阿妈也拿起了一直挂在小椿脖子上的挂坠。
“此物名为空岚之境，是我有记忆时便带在身边之物，因为有灵魂标记所以无论在何处我都能找回，那日你所看到的护盾便是这东西所致，虽说以妖力也能触发，但效果不如以灵力触发的四成效果。”
姑获鸟接过后，尝试着注入一点妖力，随后一圈暗淡的护盾将三人包裹起来，而阿妈接过后的护盾变得明亮厚实，相当的给人以安全感。
“可你不是说要注入灵力才能触发这护盾，这么大的孩子又怎么知道注入灵力。”
阿妈笑而不语，将空岚之境重新挂在小椿脖子上后叫姑获鸟仔细查看，竟发现小椿身边有一群暗淡到难以察觉的护盾，可如此单薄的护盾又怎么护小椿周全，而且这么小的孩子又怎么懂得催动和注入灵力？
随后，阿妈操纵一片细纸朝小椿飞射过来，到也不是冲着小椿而来，就算不加阻拦也不过是贴头发飞过而已。
啪，护盾突然明亮变厚，将纸片阻挡下来，但阿妈却没有向空岚之境注入任何灵力。
“这空岚之境能储运一部分灵力而不消散，平日里会吸取些许灵力在佩戴者周围形成一个感应盾，若佩戴者突然遭受袭击便可自动触发。”
“这只算是拥有灵力，但……这也不能说明小椿就能学习阴阳术了……”
阿妈折了一只千纸鹤放到小椿手上。
“小椿，让它飞起来吧。”
小椿接过纸鹤后欢天喜地的玩去了，姑获鸟也没有得到为什么阿妈认为小椿能够学习阴阳术的回答。
正欲再问，阿妈只是示意她继续观察便是，自然也不再发问。
小孩精力旺盛，且充满好奇心，只是一只千纸鹤也能拋着拋着玩上半天，而姑获鸟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而那只猫妖在将所有衣物洗干净后趴到阿妈身边，后者轻抚其脑袋，使得猫妖发出一阵舒服的咕噜声。
还说自己不是家猫，这明明就是一副被驯化了的模样。
转而观察那片椿花林，看着一群小纸人幸勤劳作，不得不感叹阿妈这御纸之术还真是神奇，就连那纸鹤也会自己飞翔……
等等，纸鹤？
从姑获鸟到来至现在，阿妈也就折过一只纸鹤，可阿妈并没有去操纵它而且把它给了小椿。
那纸鹤飞的歪歪扭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毫无方向，而纸鹤后面，同样跑的歪歪扭扭的小椿在后面笑咯咯的追着。
御纸之术也是阴阳术的一种，是阿妈将灵力运用特殊化的存在，虽然阿妈绝对在纸鹤里动了手脚，但若没有灵力催动肯定是无法让这纸鹤飞行的。
姑获鸟正欲惊讶，一心追着纸鹤的小椿却抓准纸鹤飞低的时机想跳起来抓住它，可路还没走会就想着跳，自然是会摔倒受伤。
小椿连人带着学步车一块摔倒，阿妈和姑获鸟当即冲了上去，只留下猫妖一脸懵逼。
“小椿不哭，小椿不哭，阿妈在这，不哭不哭了啊……”
阿妈将小椿抱起，而姑获鸟上前观察，并未发现有什么伤痕——这里土地松软，连小石子都没有，想必也是精心处理过的。
小椿咿咿呀呀的说着，时不时叫句阿妈、姑姑什么的，偶尔还来一句猫猫，就连那打算打盹的猫妖也不得不注意过来。
阿妈哄着哭泣的小椿，随后瞥见了小椿手里紧紧捏着那纸鹤，此时已经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便微微催动灵力，那纸鹤便崭新如初，而小椿自然也是止住啼哭，一脸惊奇的看着纸鹤，随后又破涕为笑——感情她哭不是因为疼痛，这地面也摔不疼，哭是因为这纸鹤坏了，放下后又催动着那纸鹤到处跑，只不过这次阿妈把学步车加大的了一圈。
“唉…小孩子啊小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快。”
“呐，现在你知道为何我不担心这孩子日后的自保问题了吧。”
“再说吧，如果实在无法自保，我的剑术教给她也未尝不可。”
“哦，你是觉得你的剑术比我的御纸术更强吗。”
阿妈略有玩味的看着姑获鸟，瞬间就让对方想起了那日纸针刺骨之痛。
“别…别得意啊你，那天是我大意了，更何况我的招式大开大合，伤到了小椿该怎么办。”
“的确，学习这种以武具为主的攻击方式确实要比阴阳术来的快，但……我听闻鸩族的攻击方式是凝聚妖力将自己的羽毛发射出去，若以后小椿与同族相见，使一柄细剑岂不怪异？”
话毕，无数纸片绕阿妈腰间旋转，振臂一挥，无数纸片飞射进远处一方土堆，而后手掌一握，那土堆瞬间爆开，化作满天黄土。
姑获鸟在惊奇的同时也在想若不是阿妈很少杀生，自己怕不是同那土堆一个样了。
“虽不能以毒制人，但纸针入体后游走破坏经络血脉和五脏六腑，必要时在体内结合后爆发使敌人爆体而亡。”
“这么可怕的招式，你也要交给这孩子吗？”
而阿妈也是微微叹气，表示无奈：“虽然我隐居山林多年，但我也知这世道不太平，尽管京都的大阴阳师说要人与妖共处，但你也看到了，一旦有点威胁，人类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妖怪屠杀殆尽。”
“可你也是人类，为何要帮着妖说话？”话一出口姑获鸟便感觉自己情商下线了。
“既然要共处，那自然要平等看待，更何况……人族利益熏心，为了贪欲无恶不作，你可知以津真天，那族妖因身上的几根金羽被人族捕杀，几近灭绝；为了那入药的鹿茸，不知听闻哪里的戏言，称鹿妖族的鹿角效果更佳，而现在已难再觅其踪迹……人族口口相传的害人妖怪，反倒不如这人族作恶多端……”
不知何时，小椿来到了阿妈跟前，一脸担心的看着阿妈，察觉到了的阿妈也是一扫脸上的阴霾，一脸温和的微笑，摸摸小椿的脑袋，为其带上一朵小纸花，后者又追着纸鹤玩去了。
一人一妖静静地着看着这半人半妖的幼儿玩耍。
至少现在，想要让她能够无忧无虑的的长大，丰满羽翼，能够拥有独当一面的力量，到那时，或许才能放心让她去面对这个世界吧。
“哈……我不在这发呆了，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又有粗心的父母忘记照顾孩子了。”
“啊啦，很辛苦呢，如果累了还请记得休息。”
姑获鸟把纸伞扛在肩上，经过那片椿花田时，发现诸多椿花枝中，一株还是成长期的小椿树却结出了一个小花，按理说椿花只在冬春交际时才开放，但这朵花却一反常态一直盛开着。
“那就是你名字的由来嘛……听之前听小松丸说是在雪地里盛开的花朵…是希望你能像着这花一样吗……所以还请好好成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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