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椿花开(鸩 同人文)第一章:初见,深山里的阴阳师
前言:本来是想出漫画的,但由于开始工作了导致到现在还只有一个封面,所以先写文,等我能专职自由画师的时候再来填漫画的坑吧(此文前半段欢乐的养鸩日常,后半段剧情杀喂刀子,不想吃刀子的看前半段就够了,就跟铁血高达一样,嗯嗯)
大雪的深山,万物沉寂,也正因如此,才有了逃亡者摆脱追杀的希望,但……
已经不行了么……
身着碧青色衣装的女性步伐摇摇欲坠,那身单薄的衣物根本就不能抵御这严寒,狂风无情的带走她的体温,额头上的血迹更是在提醒着她的性命已是风中残烛……
扑通一声,女性倒在了大雪之中,青绿色的发丝散落在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同样覆盖的还有她的身躯,不削多时就为她盖上永世长眠的被装……
上天啊,为何要如此刁难我族,我们本与世无争,只因那莫须有的过错,竟招来灭族之灾,只可怜这出生还未睁眼的雏儿,就要同我葬身于风雪之中……
罢了,罢了……只求来生不再有这剧毒的宿命……
大雪之下的女性用尽力气蜷缩,双臂护住胸前布衣中的一只雏鸟……
而就在女性身后的树梢上,一只粉红色的纸鹤突然迸发出一阵光芒,随后光芒变换成人形,一个身着蓑衣的人跳下树走近来,衣袖一挥,露出了雪层下的女性,此时她已经面色发青,气若浮丝。
唉……苦命人……
蓑衣里发出清灵的女性声音,随后再次一挥衣袖,数只半透明的妖灵凭空出现,协力抱起地上的女性后,地上出现一个阴阳法阵,一息以后,两人便不见踪影。
想不到,在这前往冥界的三川途中竟会如此的温暖……不对,为何我还听见烹饪煮汤的声音……
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木制的房顶,自己正躺在被窝当中,被大雪盖湿的衣物也已经换成了一身舒适的布衣,坐起身来便看到一个跪坐在炉火前做饭的女性。
还未来得及警觉,对方清灵温和的声音却让她不知为何放下了心中那份戒备:“无需戒备,我若真想害你,大可将你丢之不管便是……”
伸手取碗盛上一碗汤,对方起身送到她面前来:“若是不嫌弃这粗茶淡饭,还请喝下暖暖身子……”
她接过后沉默喝着汤,并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应该是救命恩人的女性,一头洁白的长发细细的盘在脑后,多出的发丝有序的分散成花瓣的模样,精致而不妖艳的五官,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红白巫女服。
“我若没看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半月前被从京都请来灭杀队灭杀的鸩族吧,能跑到这也真是不容易……”
“我族与世无争,为何…为何要如此灭绝我们,那下游村庄的灾祸,本就是顽童不听劝告拿走我族人褪去的旧羽,而后将投入河中……村人无故将罪过归于我族,竟到京都请来阴阳师和灭杀队……”
手捧着碗,泪珠落入碗中嘀嗒作响,这只鸩回想起了那日族人被屠戮的惨状,哪怕这被窝再温暖也无法止住她的寒战。
沉默小会后。
“对了,那孩子在哪?”此时,鸩想起了之前自己保护出来的那只雏鸟。
“你的孩子?你是说这个雏鸟?”
女性指了指旁边一个被谜之半透明物体围住的小毛球。
“不不不,那是我救出来的族人…这是……”
“那是御灵,是灵体,它们在用自己的身体为那只雏鸟保暖。”
鸩一脸木然的看着两只御灵在火炬边把自己加热到淡红色后,溜到雏鸟旁边把两只身体已经变冷变成无色半透明的御灵换下来……
“那个……”
“你若想问你的衣服是不是御灵换下来的,它们可还做不了那么复杂的事,至于你身上的毒么,我似乎天生就不惧毒物,也就不过让我有所不适罢了。”
“哦……”
一路逃亡,这只鸩也是粒米未进,之后一直无言的吃完了一整锅饭菜后沉沉睡去,不知为何,在遇到这个神秘的女性后,她竟是如此的心安,这也才能放心入睡。
第二日,鸩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定身术?又或是昨晚的饭菜里有下药?莫不成这女人要将自己抓了卖给那些追杀之人?
正胡思乱想之际,她听到了屋外女性的声音。
“诸位请回吧,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妖怪,再者,我自身也是一位阴阳师,诸位所说的灭村之妖若是来到我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追魂术…啊…啊啊啊”
对面领头的人刚说出几个字,后面一名阴阳师打扮的人手指一动,那人就只能啊啊乱叫,而女性阴阳师见状,藏在衣袖中手以不可察觉之势,迅速结印,一个隔绝一切信息的小型结界展开。
“请在下冒昧前来,在下是京都的阴阳师,贺茂凌,此次前来是受村人之托灭杀那害人之妖,看在你我同是阴阳师,还请告知那妖怪的去向。”
这贺茂凌也是一风流之人,阴阳之术仅仅入门而已,倒是风流情趣之术知晓不少,别的不说,就刚才那番话他便用了撩情之术,他见面前这女人也有一番姿色,套取情报后还想着快活一番。
但对面毫无反应,依旧是那副平常模样,视线平移与之对视,贺茂凌立即感到脑中有金铁碰撞之声。
这女人…修为竟然在我之上!?
“若真是碰见那害人之妖,我定会将之封印,只可惜我并未发现,我已厌倦浮华归隐山林,不然也会同各位一起降妖封魔,雪大封山,为各位安全着想,还是各位早日回归。”
领头的那人刚想说着什么,但自己还被贺茂凌封印着,只能比划着让贺茂川给他解除,但贺茂凌没有,而是转身招呼众人往回走。
“临走之前,可否问姑娘芳名。”
“归隐之人无名可言,更何况我早已忘却自己姓名,那青楼花魁,那个不比我更让您铭记?”
一句话呛的贺茂凌干咳一声,周围人也是一脸鄙夷,没想到这个谈吐优雅的阴阳师竟是沉迷女色的风流之人。
竟敢如此羞辱我,呵,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中竟藏有如此有趣的女人,有意思,有意思……
待到众人走远,彻底离开戒哨纸鹤的观察范围后,她才进到屋内直接发问。
“你的身上,是不是被打上了追魂印记?”
同样想要发问的鸩一听便愣住了,随即想起,自己逃亡时背上挨了一击,之后便一直刺痛难耐到现在……
鸩犹豫一会,随后脱下布衣转过身来。
“这……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竟用这害人害己之术……若是强行破解,你会丢掉性命,我也会受到反噬废掉所有功力。”
听到这话,鸩一阵心沉,但做出了决定后反而又轻快起来。
“虽然不能接触,但我可以设置结界屏蔽之术,又或是搬到……”
“不用了……”
鸩转过身子直面女阴阳师,身躯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我已无处可去,只有亡命天涯,我不能再拖累于您,但是,还是请您能答应我一诉求?”
女阴阳师还想说什么,但这只鸩的眼神无比坚定,想必也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深吸了一口气,她端坐身躯:“请说。”
“在此之前,您能告诉我您怎么称呼吗……”
“我从有记忆时起便在这山林中,一直无名,偶有幼年小妖称我一声‘阿妈’。”
“是吗……能被幼年小妖成为阿妈,想必您一定是一位温柔的人吧…所以,能请您照顾,这个孩子吗……阿妈…”
阿妈还未有所反应,鸩便已经跪倒在她面前,完全不顾离开被窝后的严寒,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跪在她面前。
“求求您了,那场浩劫后,我的族人不知是否有所幸存,又去向何方,我只能,我只能尽可能让我的族人多活一个,多一个能活下去……”
阿妈起身一边为鸩穿上衣服,一边道:“我答应你,到你也要好好活着,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去京都找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他能替你解除这印记,待到解除且你有自保之力时再来找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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