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jinozuki

鸩同人文 红椿花开 第二章:化形,汝之名 椿

  前言:关于式神,在小说中,式神可以是妖怪、神明、鬼怪,都是与阴阳师签订契约可以被召唤的,除非阴阳师主动解除否则永远也不能违抗阴阳师的命令,即使式神死亡只要阴阳师本人还存活且知道妖怪的真名(言灵),就可以召回其灵魂,用相应的材料重塑肉身得以复活。另外阿妈是以纸为攻击手段的阴阳师,幼年鸩在后半段剧情中继承了这个能力,也算是翎舞花笺皮肤的由来。

  

  “我能做的很有限,能否逃脱追杀,全看你的造化。”

  手指轻动,几张纸符自行折成纸鹤,随后飞到鸩的手中。

  “这是隐匿符,将其捏碎后释放出的灵力能在三个时辰内隐匿你的所有气息,就算是追魂术也可阻断。这几张是愈符,你带着治疗用,若是不幸卷入战斗,这愈符能降低你收到的伤害…”

  在交给了隐匿符后,阿妈又将一些干粮药物包成布包一并交给了鸩,而后从屋里拿出了一些细碎金银,深山内没有钱币,这些细金碎银是她多年行走山间收集而来。

  “您的大恩,我必永世铭记,若有朝一日能回来到这,我愿成为您的式神,侍奉一世”

  郑重的行了一礼,鸩朝着京都的方向走去,而在她的身后,有数只纸鹤清扫她留下的脚印。

  目送鸩离开,直至离开视线,阿妈才回到屋中抱起那还未开眼的雏鸟,雏鸟似乎也因为那只鸩的离开而躁动不安,即使是在阿妈的怀抱中也依然挣扎着想往外钻。

  见此,阿妈也是叹息,除了道一声苦命人外,也就只能抱着这只雏鸟,尽可能的安抚它——尽管只是一只雏鸟,但其羽毛已经具备毒性,阿妈的手指出现细小青斑,但随即马上消失,之前所说的不惧毒物并不是虚言。

  直到雏鸟安定睡去,已过去两个时辰,阿妈估计着鸩已经离开自己的隐匿结界应该开始使用隐匿符了,心中刚有所安稳却又立即警觉起来。

  一伙手持刀斧和农具的村民正在朝着这里前进,应该是之前的那伙人告诉村民这里藏有一只害人的妖兽,不明真相的村民认为这会危及到自己,就自发的组成讨伐队过来灭杀妖怪……

  雏鸟初生体弱,且才安定下来,若是藏到某处肯定会扑腾吵闹,又或是抵御不住风寒死去。前面那伙人好歹有点礼节,至少不会强行进屋翻找,但这伙村人,莽夫一群,若是阻拦肯定会强行闯入……逃?大雪封山能逃哪去?那只妖怪都是凶多吉少,自己一人或许还能苟且存活,但这初生雏鸟肯定必死无疑……

  阿妈不想出手伤人,又想要保住这只雏鸟,但若不解决眼下这一麻烦,只怕日后都不得安宁。

  “别无他法,能否活下来,全看你造化了……”

  将熟睡的雏鸟放置与地上,阿妈双手结印,灵力不断汇聚,直到灵力波动肉眼可见,为了稳妥,阿妈想注入更多的灵力以用于保证雏鸟不被强行化形若带来的反噬伤害,但她却感觉明明还有足够的灵力,却就是催动不出来。

  戒哨纸鹤不断发动的感应提醒着她村民已经越来越近。

  可恶,恐怕来不及了……

  银牙轻咬舌尖,一股细血喷涂到雏鸟身上,随后大量的灵力附身而上,原本安静的雏鸟突然抽搐抖动,原本雪白细腻的胎毛缓缓褪去,整体由碗口大小的雏鸟膨胀变大,翅膀变化成手,腿爪变化成腿,最后变化成一婴儿模样。

  “妖怪!妖怪在哪!?”

  木屋的门被猛地拉开,一伙村民鱼贯而入,一边叫嚣着一边寻找妖怪的迹象,但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怀抱啼哭婴儿的女性。

  “诸位,我这里没有什么妖怪,之前已有人来过,为何几位还是要来白跑一趟?”

  虽是与村民说话,但阿妈的眼睛一直看着怀中婴儿,细声呵抚,满是一番慈母形象。尽管刚才使用完化形之术,但阿妈却没有任何虚弱的感觉,用尽的灵力迅速恢复,就算是真有不测,她也能应对自如。

  “少罗嗦,贺茂大人说你这里藏有害人的妖怪,同样是阴阳师,你不但不降妖封魔,反而包庇害人之妖,你分明就是想要害人!”

  “笑话,若真是那害人之妖,我必将其就此封印,更何况,降妖封魔本应就是阴阳师的分内之事,那贺茂凌自己不来却叫的你们前来,若真有岂不是白白送死?”

  “那你一定是与那妖怪勾结,让贺茂大人无从下手,你身为阴阳师却与妖怪同流合污,你愧对阴阳师之名!”

  村民中一名年长者上前喝骂:“我看你装作一副慈母模样,怕不是偷窃人家孩子来的,来人,给我擒了她!”

  一伙人正欲上前捉拿,阿妈此时也是转过视线直面众人,竟是将众人盯住。

  杀气……这个方才还一脸慈爱模样的女人此时却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杀气。

  “看吧,这女人果然有妖,大家不要怕!咱们人多……呃…”

  “真是愚昧至极,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还没发现,难怪能如此嚣张。”

  在村民的身后突兀的出现几个一人多高的纸兵俑,手持纸刀架在众人脖子上,虽然都是纸,但他们毫不怀疑这刀能轻而易举的斩下他们的脑袋。

  “我本归隐山林不想在参与人事,这婴儿是年轻之人不负责任的结果,我看这儿可怜便将其带回扶养,至于那害人之妖,你们觉得,我会让那妖怪接近这里,伤害到这孩子吗?”

  刚有所安静的婴儿感受到这杀气后再次啼哭起来,听见哭声后阿妈立刻又是一番慈母模样,无形的杀气也随之退去,但那架刀的纸兵俑依旧立在原地。

  “听好了,我这压根就没有什么妖怪,那贺茂凌就是一道岸貌然、风流之人,你们不过就是被他当做枪使,他好过来坐收渔翁之利。我归隐山林不想再受纷扰,只想安心扶养这可怜孩子,今后若有人无故踏入这方圆五里内,虽不取你们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纸俑,送客!”

  待阿妈说完最后一句,那数个看似单薄的纸俑一把将众人提起往外走去,期间刀就一直架在脖子上没放下来,所以这些村民才老老实实没有反抗,一直将众人带出五里外,纸俑才化作满天碎纸,几个村民不服想要再次闯入,那些碎纸竟又组合起来变成数只纸老虎扑咬过来,吓得众人四散逃窜。

  虽已经赶跑村民,但阿妈却依旧眉头紧锁,在看那怀中婴儿,此时已是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反噬!

  妖怪化作人形,一般都是催动自身妖力完成的化形,但这雏鸟却是外力强行化形,再加之初生体弱,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

  阿妈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灵力配合愈符替雏鸟抵御外界的影响,更多的还是得靠它自己抗过去。

  但情况却在往坏的方向发展,怀中婴儿的气息越发的微弱,阿妈甚至感受不到心跳。

  正待她无望之际,却感受到婴儿体内竟有自己的一丝血脉——是那施展化形之术时,自己为了保险使用的一股精血。

  几只纸鸟拉过棉被为阿妈盖上,而后者犹如入定一般盘坐不动,实际上她在联系婴儿体内的一丝精血。

  成了!

  她控制着精血游走,像一只手一样捋顺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灵力和妖力,又像开道一般为各自划分运转道路,互不冲突。

  这番举动要极大的耗费精力,以至于阿妈的额头浮现出细小汗珠,但那婴儿的气息逐渐平稳,面色红润。

  待到阿妈重新睁开双眼时已是第二天晌午,怀中婴儿依旧安然熟睡。

  单手环抱婴儿并用襁褓包裹好,,另一只手撑地略微艰难的站起身,阿妈缓步走向门帘打开门,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展望满院的雪景时,发现在那平日里栽种椿花的苗圃里竟有一朵小椿花无惧严冬倔强盛开着。

  手指轻动,几只小纸人飞过去将其连根挖出,随后移种到一个小花杯里,再将其带回至阿妈手上。

  这倔强盛开的椿花,好似不惧艰难想要活下去的你,若不嫌弃,就以此花为你命名如何?

  熟睡的婴儿好似答应一般,幼嫩的手指抓住阿妈的衣襟微微晃动着。

  那么,你就取名为椿,以后,就叫你小椿好了。我还是第一次招顾孩子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风与雪,无法阻止倔强的花朵盛开;就如这再不公再混乱的世间,也无法阻止一个想要努力活下去的生命。

评论

热度(2)